白酒

湾家的一坛酒,希望自己的文字能在时间的沉淀裡越陈越香。

【明主明】灰燼

*原名籠中鳥(籠子裡的烏鴉),被親友吐槽用爛了,就變成了灰燼。大概是「從灰燼中重生的明智」這種感覺吧。

*非常任性的段子+段子,基本上大概像大綱文。

*以上ok?↓


HERO:來栖曉



灰燼。




關於明智吾郎,大眾說法是「失蹤」,官方說法是「正在加強搜索人力」,而實際上,無論警/方還是獅童一黨都知道他在哪裡,只是獵人和獅子鬥爭得兩敗俱傷,沒人伸得出手來顧及一個不那麼重要的小嘍囉。


明智吾郎得以在怪盜團的庇護--他真不想用這個詞--之下獲得片刻的寧靜。


怪盜團沒人想和他說話,名偵探也樂得輕鬆不用開口應付。相比之前帶著假面具時的滔滔不絕,被怪盜團長帶回盧布朗之後的他越加沉默寡言。大概是和電視上的形象差太多了,明智吾郎時不時便能感覺到來栖曉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。


呵。有趣。他在期待甚麼呢? 明智吾郎想,推理能力在這個時候完全發揮不出來,他疲於思考,坐在閣樓裡的舊沙發上,看著木頭橫樑上的星星貼紙出神。


名偵探已經死去了。明智吾郎也隨之消/亡。


在獅童的殿堂裡,認知「明智」說出了獅童內心的真實想法後,明智吾郎便感覺自己有那麼一部分消失了,冷風從胸口灌了進去,冰凍了他整個軀殼。


--在呼吸的只不過是一個最不像樣的魁儡罷了。







怪盜團的事情結束之後,傷痕累累的名偵探被怪盜團長帶回了盧布朗。怪盜團對此持反對意見,佐倉雙葉更是毫不遮掩的露/出了嫌棄的表情,但來栖曉異常堅持,怪盜團也只好尊重團長的決定。


拆扶著明智吾郎的少年經過了盧布朗一樓,佐倉老闆擦著杯子,抬眼看了看他,深深嘆氣:「我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你們這群小/鬼的。」他咕噥,倒也沒選擇將對方趕出去,哪怕明智吾郎是廢人化事/件的嫌疑犯。


來栖曉對此鬆了一口氣。


年長者走到儲藏室裡翻出了一個醫藥箱:「拿去,傷口做好清潔啊,這個時間診所也休息了,可以的話明天還是去看看吧。」老闆抓了抓頭髮:「真是……」


「謝謝。」曉接過了白色盒子,明智吾郎靠著他的肩膀,褐色的瀏海遮蓋了表情。佐倉老闆瞥了他們髒兮兮的衣服一眼:「衣服你自己想辦法,對面的自助洗衣應該還開著。對了,需要幫忙嗎?」他指上樓的階梯。


「……麻煩了。」來栖曉瞥了一眼名偵探,明白對方頑強的自尊心作祟,可以開口拒絕的話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吧,也就是因為疲憊和傷勢,無法開口反駁才安靜了這麼長時間。


不過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。



明智吾郎並沒有失去意識,至於疲憊?

以往替獅童工作同時兼顧學業,連續在半夜解決了目標後,一大早還要趕去學校,晚上接通告,常常弄得比現在還要疲累。


名偵探只是單純的不想說話。

說是自暴自棄也好,或者是破罐子破摔,總覺得已經甚麼都無所謂了。

為什麼沒有死在輪船裡呢?那樣放下了狠話,又被狠狠地打/倒,然後又自說自話地交易了--「答應我,一定要讓獅童悔改啊。」


本來以為防水閘門後和Shadow們同歸於盡,沒想到居然被救了。


這算什麼?

這不就完全地淪落成了丑角了嗎!


「嘶。」酒精棉球擦到傷口的刺痛感使他不經意間抽/了一聲。


「抱歉。」來栖曉抿了抿唇,似乎有些緊張,他換了一根棉棒沾了碘酒,這一回動作更加輕柔小心了。



摩爾迦納在急救箱旁轉了幾圈,憂慮地看著少年。來栖曉背上的傷口還沒包紮,名偵探敏銳地注意到對方手指微微發顫。


明智吾郎更不愉快了。


這算什麼? 憤怒的聲音在內心裡叫囂。

像是有只黑色烏鴉在空蕩蕩的籠子裡衝來撞去,發出尖銳的叫喊:這算什麼?他在可憐我嗎?同情我嗎?在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?他認為我比他弱嗎?他--他覺得他已經贏了嗎?!


而同時,另一個聲音弱弱地響了起來:也許……並不是那樣。


黑色的烏鴉憤怒、刻薄地叫道:他就是在炫耀!在彰顯他作為贏家的成就!不然還會因為什麼?因為愛嗎?那種可憐、軟弱者的感情?!你以為你會被愛嗎?在你做了那些事情之後?在你殺了那麼多人之後?


漆黑的鳥類扭曲成了洛基的影子,憎恨的人格發出了冷笑,殘忍又凌厲:你還以為能夠被愛嗎?你還以為有人能愛你?


母親棄他而去,父親視他為工具,世界上的人們看見的是他虛假的笑容和偵探的成績。

剝離這一切之後的明智吾郎還剩下什麼?


--剩下一個充滿罪惡的空殼子。



來栖曉小心地將最後一個傷口包紮好,這才轉去清理自己身上的傷勢。摩爾迦納繞著他喵喵叫,喊著什麼名偵探沒有細聽。


他冷漠地看著一人一貓收拾、鋪床,來栖曉問他想睡床還是地舖,明智沉默,於是怪盜抓了抓頭髮,把床舖讓給了名偵探。摩爾迦納繞著他的腳邊喊著他瘋了,為什麼要對一個殺人犯這麼好?曉沒有回答,搔了搔黑貓的脖頸。於是摩爾迦納很快便舒服地打著呼嚕,忘記了要質詢少年這回事。



月光透過了窗子,在木製地板上留下一片銀色印子。 明智吾郎屈膝坐在床鋪上,毫無睡意。



為什麼沒有在輪船當中死去呢? 這個念頭再一次滑過他的腦海。



起火點被裝在一個文件袋裡。那一天晚上明智在一樓看見了前任上司新島冴,檢察官小/姐看見他從樓上下來也並不驚訝,禮節性地點了點頭。這已經是很好的態度了,至少沒有一上來就喊著逮/捕--明智原以為他是來逮/捕自己的,新島小/姐放下咖啡杯告辭的時候,他還有些遺憾。


被帶到警/局也比憋屈地窩在死對頭老巢裡好。


可惜他終究要失望了,新島冴小/姐留下了一個文件袋讓他轉交給來栖曉,便準備離開了。


機密文件?這麼放心地交給他,也不擔心被偷看嗎?


「我也這麼想。」新島冴說,他這才發覺自己把想的話說出口了。


我也覺得讓你轉交令人不安。女檢察官說道:「可是曉信任你。」


明智沉默。




送走了新島冴,明智吾郎收拾了咖啡廳,將店面的營業中告示牌翻成了休息關店--這些本來是來栖曉的工作,但大怪盜這些天十分忙碌,帶著黑貓一有空就往澀谷跑,這些瑣事就落到了名偵探頭上。


「這麼點小事情難不倒名偵探吧!」提包裡的摩爾迦納舔/了舔爪子,嘲諷道。


「……知道了。」明智才不承認他被這麼低端的激將法激到了--然後他決定在黑貓的牛奶裡添辣椒水。


「拜託你了。」曉抖了一下背包,黑貓發出慘叫:曉!吾輩做錯了什麼!


將燈熄了,到閣樓上,將文件袋放在工作台--明智吾郎動作頓了頓,仍然選擇打開了它。


信任? 呵,我會告訴你這東西一文不值。 他嘲諷地想。




文件袋裡的紙本有很多頁,量很足,字體很小,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紙面,讓人看得心生煩躁,名偵探讀了第一行便感覺渾身發冷。他將整份文件倒了出來,白色的紙張嘩啦啦地散落一地--每一張都布滿了詳細的資料,還有各種證明文件影本。



來栖曉還沒回來。明亮的月色襯得他身前的影子越發漆黑,像一盆濃重的墨水,覆蓋侵蝕了滿地的文件。







來栖曉一回到閣樓便感覺不對。昏暗的閣樓裡模糊地看見有人坐在床鋪上。


明智? 曉瞇了瞇眼,他摸索了燈光的開關,光影交替的一瞬間,似乎看到了戴著烏鴉面具的白衣王子。


錯覺嗎? 他想,倒也沒有放在心上。





「冴小/姐來過?」來栖曉放下背包,黑貓從裡頭跳了出來,往樓下去找吃的了:「她說了什麼嗎?」


「對,她還留了東西給你。」名偵探冷冷地說,指了指地上:「被我燒掉了。」


「燒了?」曉愣住了,他這才發現地板上的盆子裡有些焦黑的紙灰:「……燒掉了?」


「沒錯。」明智吾郎看著怪盜首領,對方愣了一下隨即便把手上的東西扔到了一邊,在鐵盆中翻找了起來--但沒有用,他可是很仔細地燒掉了,絕對不會有一點剩餘資訊留下。這似乎是在防水閘門之後,他第一次看見對方臉上出現了焦急的表情,明智有些快/意,感覺自己似乎終於贏了這麼一次--被耍得團團轉的終於不是自己了?大怪盜的陰謀被識破了一次,名偵探還不算是完全敗北。


扯平了,這就算扯平了。


翻找無果的來栖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,手上的黑灰沾上了明智的衣服,不過這會兒兩人都沒空管它:「你這傢伙--那些是、那些文件可是……」


怪盜首領憋了一口氣,眼前的偵探卻露/出了笑容。這大概是他被自己帶回盧布朗之後第一次露/出微笑,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。來栖曉頓時就覺得力氣洩了,從自己帶他回來的時候,也許就該有所覺悟:來栖曉對明智吾郎沒辦法,這回大概也是如此收場。


「反派」總是拿「正義」沒轍的。




「是明智吾郎『被唆使』犯罪的證據。」然後名偵探交疊雙腿,像是接受節目訪問時的偵探王子:「有這些證據的話,『明智吾郎』多半可以被/判減刑吧。」

他細數那些在文件中看到的資料,各種獅童正義犯/下的罪行,整份證據文件多半指出了「明智吾郎」受到了父親獅童的威嚇云云,主要陳述他的犯罪行為都是被脅迫的,至少廢人化致/死的那幾樁是如此,而明智吾郎雖持有入侵心靈的技術,卻完全不明白會造成什麼後果,他只是跟隨獅童的指示行動,被獅童蒙蔽了,是個可憐兮兮的被害者--


正因為明白了這些文件給自己的幫助會多大,明智吾郎才越看越光火。


「你以為我需要這些?」明智吾郎收斂了笑容。他注視著年輕的怪盜,瞳眸裡像是有不屈的火焰燃燒:「你以為我需要這些?你的--憐憫?」


「不是憐憫!」曉反駁:「這些是大家--」


「有什麼差別!」明智打斷他:「不都是同樣的嗎?以前的對手落到了這種境地,而你,一個住破閣樓、有前科的垃/圾,現在變成了大英雄--很得意吧?很高興吧?」


來栖曉看起來很沮喪,如果有貓耳的話,現在大概難過地塌了下來吧。


「我早就應該在輪船那裡死了。」明智說。他終於說出了這些天來一直想說的話:「我早就應該死了,不管在哪裡。你為甚麼要救我?放我一個人去死不好嗎?怪盜們獲得了最終的勝利,反派被審判,兇手被/判死刑,所有冤案得到清洗--皆大歡喜,不是嗎?」


「為了彰顯你的存在感?為了證明你獲勝了?為了炫耀你的實力?為了貫徹英雄的身分?」明智吾郎認真地問:「還是你沒看到我的屍體不放心?」


如果是那樣的話,就不需要絞盡腦汁的找證據,想替他減刑了。


來栖曉望著他,聰明伶俐的名偵探這一回遇上了難解的題,把自己困進了死胡同裡。


「那你呢?」曉問。


你為什麼想死?怪盜們獲得了勝利,反派悔改,兇手被/判死刑,冤案得以獲得清/白--那你呢?


「……。」


「然後,回答你剛才的問題。」怪盜放開他,瞥了一眼被燒光的證據資料,來栖曉嘆氣,抓了抓腦袋,語氣間竟有些羞赧:「我說……不希望喜歡的人死去,這很難理解嗎?」





fin.(?


【以下是碎碎念】



--籠子裡暴躁地撲搧著翅膀的黑色烏鴉靜了下來。在籠子邊外的黑色豹子撓啊撓的,終於,將籠子撓開了。


↑其實全篇我只是想打最後一句話還有上面這一句話而已!!!!(自首)


想死的偵探和想活的怪盜。


明智:不!與其讓我再看到這閣樓垃/圾,不如判我死刑!讓我去死!!!!


怪盜團:Leader你就放他去死吧,生平第一次想給偵探君說的話鼓掌!!


曉:我不。(很皮的微笑)



「死刑太便宜了,要的話就要活著,哼哼唧唧的活著!哼哼唧唧的!」 我這麼說,想像的是明智在眾人的幫助下,不得不帶著電子腳銬活下去,一一見證那些廢人化的受/害/人,然後努力贖罪、幫助大家回復的畫面。


雖然活下去很痛苦,不過在這當中一定會學習到什麼,然後成長吧,如果能夠獲得幸福就太好了(笑)


親友說,為什麼是「哼哼唧唧」,不是「嗯嗯啊啊」的?--真是太汙了,純潔如白紙的我才不懂你們說什麼呢哼。

「哼哼唧唧」的活著啊,就是一邊哼唧著「去死」、「閣樓垃/圾」,一邊抱怨還一邊用聰明的頭腦幫助大家--這樣矛盾與傲嬌的名偵探,不覺得很萌嗎(?




後日談(如果有的話)大概就是帶著電子腳銬的明智和來栖曉去探望醫院裡的受/害/者。

受/害/者家屬並不知道明智是兇手,也不知道受/害/者發生了什麼、可能會再也醒不過來了……然後明智常常去照顧他們的慾望之芽(?)的故事。


嗯,然後新的慾望在凝結,受/害/者慢慢地慢慢地恢復。


設定是廢人化的目標沒有慾望了,但印象空間有很多慾望,然後怪盜團去移栽給受/害/人(咦?),不過因為畢竟是不同主人的慾望,所以十分脆弱,像是那種非常珍貴難養的珍稀植物苗苗一樣,需要小心照料。然後明智就被派去做這種工作贖罪。順帶一提這個構想是明智想的,他寫在紙上,被曉看到了,拿去天鵝絨房間問了可行性……獲得了「真有創意啊,囚犯!」、「值得一試。」的評價之後,就開始實驗了。


反正不會更糟了嘛、……然後明智就轉職魔法/王子.異世界園丁了


當然,實驗會成功,受/害/者們恢復,怪盜團和偵探都獲得了成長--這是我希望所有人都有一個好結局的私心(笑)




雖然私心明主……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寫出來的,波波總是很攻……?算了明主明吧。大概我心中的明主就是這個樣子,他們誰也不比誰弱。


謝謝你看完我的碎碎念到這裡,我們下次見(?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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